close
美麗的哀傷/Lolly Winston/台灣商務印刷社

前些天,
喵利用一個專門搜尋獎學金的網站搜尋可能的機會。
網站把身家背景都問的很細,
像是[911受災戶]、[警察或軍人因公殉職之子女]......
這真的很有趣,
原來,我們是帶著大大小小的定義與標籤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的。

某些定義不帶有會引起別人某種程度的不尋常反應的意味,
而有些時候有些標籤是讓人不容易承認或接受的;
[卵巢癌倖存者]、[糖尿病患者],
對我而言,這兩個名詞,
就像本書主角蘇菲‧史丹頓所必須接受的
[36歲寡婦]、[因哀傷引發之憂鬱症患者],
一樣的讓人討厭。

人類很矛盾,我們害怕自己太平凡,這樣的生來那樣的死去,
可是我們也怕跟別人不一樣,於是極盡所能的要讓自己跟尋常人一樣,
所以化療掉光頭髮的癌症患者會要戴假髮、
經歷乳房割除手術的婦女會要裝戴其實不那麼便利與必要的義乳。
我懂,經歷了某些過程與事件,
你只會急切的想讓自己融回人群中,
這樣你才能相信自己還是「正常」的。
問題是,往往,在忙著逃脫那張標籤的同時,
緊緊擁抱不放隨著標籤而來的憤怒、哀傷、憎恨...等等情緒的人,
都還是我們自己。

我愛羅,妖魔之子。只愛自己的阿修羅。
不管我們對自己說上多少次[我不是最慘的],
不管我們多熟悉[還有更多更悲慘、更需要關心的人]這樣的自我安慰法,
自私基因的演化終究讓我們成為第一反應永遠是放大自己的痛苦的我愛羅。
像蘇菲在超市崩潰哭嚎、穿著浴袍上班一樣,
[這個世界都不懂我!],我們在各種情緒中翻滾著。
人性如此不完美的自私,所以才會痛苦。

還好,生命是可以一直一直在改變的。
如何觀看他人之痛苦,如何感受或同情,
如何啟動愛。

駱以軍在同名創作中說,
我愛羅們是有重組並自我創造的能力的,
愛人的能力、犧牲的能力、笑的能力、同情他人的能力、
對於無異議殺人、貶低人或遊戲搬施虐之憤怒的能力......
蘇菲搬了家,與露絲回憶了他們的青春,
與杜恩再次經歷了情人的低語,
與克莉絲朵學會了沒有關係的人實際上也可以像家人一樣的真理;
哀傷(在其他人的故事裡,憤怒、沮喪、憎恨......)本質上一直都在,
可是因為重組與自我創造了這些能力之後,
也許,也許,我們會發現我們的痛苦,
從巨石壓身轉化為不小心觸碰到玫瑰刺的程度。

我想這就是為什麼Lolly說,
哀傷(或憤怒、沮喪與其他…)最終會變成一場美麗的遭遇。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pisacat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