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機的呼呼聲中  我放任眼淚流下
然後  很快的  又為自己的傷感感到虛偽

我是個"中間偏左"的政治傾向者
厭惡資本主義  可是其實還是享受著資本的便利與消費
嘲諷自由犬儒  可是還是在自由國家裡輕鬆的過著活著
夸言社會關懷  可是其實真正的地獄我們一點都沒見過
如果我是個能夠對自己的矛盾一無所知的小中產階級者
我想我會過的比較快樂  像社會上大多數的人一樣

有時候我會沒來由的感到孤立無援  力不從心
而且這種忽然產生的信念中斷  與孤獨與寂寞與模糊與混亂也許都沒有關係
只是對自己的生活沒有道理的懷疑而已

可是世界又太亂
亂到  會讓人覺得自己對於自己沒那麼嚴重的問題卻表現得痛苦是一種罪惡
當我還是個孩子  我不曾經歷任何精神語言身體的虐待
跟很多在病榻纏綿的人  我所經歷的實在不算什麼不治之症
我沒遇過任何車禍戰爭飛機失事颶風洪災
我不認識任何被殺害綁架凌虐或被迫逃離家園的人
唯一見過的屍體是解剖台上蒼白的青蛙
我所了解的徹底的真正的絕望  只是透過一個安全的濾網得來的
我連地獄的邊緣搞不好都沒有觸及過

所以我到底有什麼權力感到傷感  即使只有一丁點?
我有什麼權力悲傷  在世界所面臨的問題裡什麼也沒做的我們難道不也是共犯?
我有什麼權力小題大作為自己的問題痛苦  耽溺在自己的悲哀裡面?

我沒有

"我很好"  "我沒事"  每天說一百次就會是真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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